不高,没有电梯,最智能的恐怕就是声控灯,但不够灵敏,他们脚步轻,没达到触发的声贝。

四下昏暗,又有些儿隐约的光,好似太阳完全落下但尚未全黑的蓝调时刻,迷迷蒙蒙。

宣芋上到第三个阶梯,回了头。想到以前约会结束后,他会她送回家,站在楼下,目送她走远。

不知道郁闻晏有没有看到她的动作,已经熟悉黑暗的宣芋能隐约看清。

“郁闻晏。”

话音落下,原本塌着肩膀,站姿随意的郁闻晏挺直腰杆,收起来漫不经心,抬头看她。

宣芋回头,往上走一步,轻声说:“我……不是拒绝。”

一步。

“我有顾虑,我会不安。”

再一步。

“这些压在我心底的顾虑和不安你可能无法理解。”

又一步。

“如果你要等,答案会很久都无法给你。”

越往上越靠近灯源,音量提高,楼道的灯亮起,宣芋没有再停顿,迈步上楼。

郁闻晏原地愣了几秒,把她慢吞吞说完的几句话拼凑在一起,他阔步跟上。

他抓住她的手,拉着她回头,急切表明心意说:“多久都可以,我可以等。”

“如果没有答案呢?”宣芋看着他,“因为有些事是我无法控制的。”

郁闻晏:“我已经得到我要的答案了。”

宣芋看着他好久好久,做不出决定,也给不出最干脆的答案。她这样的人很糟心吧,需要他无数次迁就。

可她没有办法无视一直出现在眼前的郁闻晏,告诉自己或许可以稍稍放下顾虑,尝试不去拒绝她心底对他的在意。

宣芋收回手:“好了,我要去收拾东西了,写宁在等我。”

“我到家门口等你。”郁闻晏直接不客气跟上她,握住她的手。

宣芋想要收回,他便加重力度,手是非牵不可了。

再回到医院是半个小时后,撞上正要离开的季珩,寒暄几句,他表示明天会再来。

宣芋愣了会儿,觉得哪怪怪的。

导师的好友连续两天来探病,已经超出一般关系的关心了。

关上门后,宣芋问:“麻烦人家过来两次不好吧。”

“没事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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